四川方言與普通話語音的聲母差異
包括宜賓口音在內的四川方言,僅就大多數(shù)地區(qū)而言,與普通話的聲母差異,情況有三:一、四川方言語音中比普通話多出有聲母;二、 普通話中比四川方言語音多出有聲母;三、 四川方言語音與普通話語音所采用的聲母不同。
分述如下:
一、 四川方言語音中比普通話多出有聲母。由于是對50年前的記憶,多出的聲母原來用什么注音符號或拼音字母,已經(jīng)留在了學生時代;筆者又畢竟不是語音專業(yè)人員,手里沒有目前全面表示各種語音,甚至本主題討論所涉及語音的現(xiàn)行表示方式的專業(yè)書籍或文獻。因此,在以下敘述中,只能以自己權宜杜撰(只用于本貼主題討論)的,希望通過描述和舉例能為泡友理解的非專業(yè)符號表示。
四川方言多出的聲母為[ni:]和[gn],均為濁音.
1. [ni:]。發(fā)[ni:]時,氣從舌顎間出,舌扁平;發(fā)音位置比普通話拼音字母的"n"靠后;發(fā)音時,摩擦通道較長,摩擦力較大。如宜、義(含儀、議等義與形旁組合字),你、泥、擬、凝,等。宜賓口音與普通話一樣,也基本上沒有這個聲母,而分別成為宜賓口音和普通話的"y"(如宜、義等)和"n"(如你、泥、擬、凝,等)。
2. [gn]。氣從舌、顎最后部(近喉部)發(fā)出,摩擦力也較大,有如"g"的軟濁音。四川方言語音中的我(及如哦、俄、餓、鵝、娥等)、惡(及如堊)、額、厄、鄂(及如顎、萼、鱷、腭等)、訛、遏、……等。宜賓口音中除個別字使用這個聲母(如我、惡、厄等)外,大多數(shù)與普通話聲母相同(如哦、俄、餓、鵝、娥,訛,等);而重慶口音中,連"我、惡、厄"等,都幾乎與普通話相同,只不過音節(jié)中口形變化的過程沒有普通話清楚。
記得,四川方言語音多出的上述聲母,在50年前的漢語拼音字母表中,分別排列在g、k與h,和j、q與x之間,與其他由4個一排的聲母,組成了較為整齊的方陣。即:
b p m f d t n l
g k [gn] h j q [ni:] x
zh ch sh r z c s
二、 普通話中比四川方言語音多出有聲母。
普通話中比四川方言中大多數(shù)地區(qū)的語音多出的聲母就是人們熟知的翹舌音:zh、ch、sh。因此,四川方言中大多數(shù)地區(qū)的居民,在學說普通話時,都要下相當大的功夫,才能從自己的全部z、c、s中,準確剝離出zh、ch、sh來。
"大多數(shù)"以外的少數(shù)地區(qū),即由自貢市市區(qū)及富順縣,內江的隆昌縣及宜賓縣北部(靠近自貢市區(qū)部分)、瀘縣靠近富順縣的邊界地區(qū)組成的連片翹舌音地區(qū);宜賓市筠連縣大部、成都市原溫江地區(qū)個別縣的部分地區(qū)等較為"孤立"的翹舌音"飛地"。四川這些"少數(shù)"翹舌音地區(qū)讀和不讀翹舌音的字,是否完全與普通話一致,LTY沒有統(tǒng)計和研究。不過,在學說普通話時,想來總會占很大起手。
四川這些"少數(shù)"翹舌音地區(qū)的由來或形成原因,至少對LTY是個迷。
三、 四川方言語音與普通話語音所采用的聲母不同
四川方言語音與普通話語音所采用聲母的不同,主要還是表現(xiàn)在"f"和"h"。其中,又有兩種情況:
1. 四川大多數(shù)地區(qū),有自己統(tǒng)一的"f"和"h"劃分標準。而且,幾乎所有聲母為"h"的字(如火,和、或,何、河,海,活,黑,貨、賀,合、含、會,回、灰,很、恨、狠,橫、衡、亨,行……,等。很多。┒寂c普通話一致(當然,韻母就不一定一致了)。問題和難點,在于四川方言語音中聲母為"f"的字,普通話卻要分成"f"和"h"(后者如戶、滬、護,乎、呼,胡、湖、糊,互、壺、虎、狐、滸、扈、祜,打麻將的"和",水果的"核",……等等)兩種聲母。
2. 四川一些地區(qū)(例如并不連成片的川中和川北的一些地方)的一些居民,經(jīng)常作為取笑對象地"f"、"h"不分。不是只有"f"、沒有"h",就是只有"h"沒有"f"。最愛作為取笑例子的一句話,就是"菜籽花花蜚黃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