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哪里?”小林疑惑不解。我并不著急回答,緩緩道來:“話說六四四年,唐太宗出征高麗,以顯國威,臨行前,告訴兒子說,等袍子換季時,我就回來。結(jié)果從五月打到了十一月,帶著五分之一的殘兵退到了這里……為安撫士兵,建了憫忠閣。”小林聽得入神,說:“想必里面是有史大奈、王君可、尤俊達他們的牌位了,他們都是好漢,奈何遇上淵蓋蘇文。”
走進大門,穿過甬路,拾級而上,就是大雄寶殿。正殿并不高,正門看上去四扇門,只是中間兩扇能開。正門左右有對聯(lián),上面橫窗懸著燙金的牌匾。殿內(nèi),朱紅的漆柱簇?fù)碇蛔鸱鹣,靜靜注視著來者,其上匾額書“法海真源”四個大字。
小林似乎有些失望,石刻、經(jīng)幢、木魚、香爐,并沒有見到一絲讓人熱血沸騰的東西,反而出其的寧靜,只有香火悠悠地攪動著空氣。“這里有紀(jì)念的人么?”小林不甘心地問。
“有的,有的,有很多。謝枋得抗元被俘,于此絕食而死;塞上長城袁崇煥的冤魂于此安息;戊戌君子譚嗣同于此埋骨……”
“‘我自橫刀向天笑,去留肝膽兩昆侖’我是敬佩的,我們國家也走過維新的路。他的塑像在何處,我該對何參拜?”
“何苦拜一人,他們都是同樣的,他們就在這周圍。你看啊……”順著我的手指掃視,一株株丁香開得茂盛。在那濃密的綠葉叢中,一簇簇花兒互相偎依、競相開放,散發(fā)出淡雅的清香。
“可嘆呀,‘佛貍祠下,一片神鴉社鼓。’”小林搖搖頭。
“不,法海真源,盡在于斯。”我望向遠(yuǎn)方,自顧自說著。
“法源寺,讓我心生敬意”——不知何處,一個聲音說道。
【范文四】故宮,讓我心生敬意
朱紅色的墻壁,金黃色的瓦片,壯觀的城樓,烈日之下驕傲的閃著獨屬于自己的光輝。它們有一個共同的所屬,那所屬的名字叫做故宮。你一定夢見過它,在晨光照亮的地平線上一個模糊朦朧的影子,這是一種民族的記憶,在中華兒女的血脈中流淌。
也許人們會質(zhì)疑,故宮,是明清的首都,而中國近代史最屈辱的一部分,正是與它相關(guān)的啊。是的,不能否認(rèn)晚清時期的樁樁國恥,但是也無法否認(rèn),曾經(jīng)是在哪里鄭和領(lǐng)命下西洋,毛主席又是在哪里宣布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。你永遠(yuǎn)無法用曾經(jīng)的屈辱,來抹殺它現(xiàn)今的光芒。
猶記得當(dāng)年朱棣意氣風(fēng)發(fā)地登上王位,大手一揮,這樣一座雄偉的建筑就這么的拔地而起,從此它作為世界上最大的宮殿群,傲立東方。那正是明的鼎盛時代啊,一切可以撼動整個世界的指令,都是從太和殿的那把龍椅上發(fā)出的。無論是海洋上的波濤滾滾,還是王位之爭的勾心斗角,一切偉大的,亦或者是不可告人的事件,都在這里發(fā)出,埋藏。盡管時光已經(jīng)磨平了這座古城的棱角,但是當(dāng)你踏過每一塊凹凸不平的地面,拂過每一塊斑駁的石板時,還是會為它所有的沉默與隱忍而感到震撼。
而故宮不只屬于那個舊中國,在新的時代,它并沒有選擇死守舊路,反而更像是隨遇而安。1949年10月,它在中國歷史上擔(dān)任了那個至關(guān)重要的角色,此后便長久地成為了外賓來訪必到的場合。之后呢,它就變得更親民了,放下了之前紫禁城的架子,微笑著,敞開懷抱等候著別人的探索。之前只能給皇上留著欣賞的寶貝,都展示給了普通的人民。我想從原來的高位上掉下來定是不怎么好受吧,而它呢,搖著頭笑笑,沒說話。它的那份能屈能伸隨遇而安的勁頭,著實也挺令我佩服。
故宮啊,就是這么神奇的地方,明明骨子里就充滿了傲氣,但是如果你想要討厭上它,還真的挺難,也許這就是它的魅力所在吧。它有光明的一面,也有黑暗的一面;有高高在上的一面,亦不缺平易近人的一面。有些人也許會因為片面而將它否決,但是真正了解它的人,才會明白,它比我們想象的要偉大的多。而正是這些,才最終可以使我確鑿地說:“故宮,這個地方,讓我心生敬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