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“觀眾”“鐵籠”和“我”
“觀眾”“嘰嘰喳喳”“膽怯而絕望”“可憐而可笑”──這是一個沒有獨立的人格和自我意識的群體。在詩中他們只是一群蒼白、概念化的符號。他們不知道自己的無恥,反而用“砸”“呵斥”“勸誘”的方式來對待高貴的華南虎;他們卑微,即便是面對華南虎威嚴的背影也會感到“膽怯”;他們無聊,竟會因為從生活中找不到“談資”和“好戲”而“絕望”。在他們看來,老虎“悲憤”的抗爭,顯得那么可笑、愚蠢。有吃有喝,不比風餐露宿要強得多?他們自以為是,對自己的“悲哀”卻不自知。這首詩中的“觀眾”是冷漠、市儈,有時還會助紂為虐的群體的真實寫照。
作為對華南虎“專政”的工具,“鐵柵欄”“鐵籠”“灰灰的水泥墻壁”,是人類制造出來的色彩陰暗(與華南虎的“斑斕的面孔”相對)、冰冷無情(與華南虎的“熱血”相對)的囚具。愚昧的大眾蔑視老虎向往的“蒼蒼莽莽的山林”,他們不但對自己囚牢一樣的生活境況不自知,而且還想用同樣的牢籠囚住一切生靈。精神的獨立,往往被眾生當成洪水猛獸,“兩道鐵柵欄”形象地表現了他們懦弱的心理。
“我”也和其他人一樣,隔著鐵柵欄來“觀賞”華南虎。但是,“我”畢竟良知未泯,從老虎“像閃電那般耀眼刺目”的“血淋淋”的“悲憤”中,“我”感到了沉寂在內心深處的精神力量,感到了現世眾生的人格墮落!拔医K于明白”,“我羞愧”,“我”“離開”,“我”“恍惚之中聽見一聲/石破